不驯的性子,在京城一众小公子里也算出类拔萃。

两人叫侍从锁好了门,还打了个赌。

赌沈竺玉是翻墙跑出来,还是从后门那个故意留下的狗洞里钻出来。

谁都没想到。

沈竺玉被吓得竟然趴在门边呜呜呜的呜咽起来,腿软发麻,走不动路。

隔着门扉,秦衡他们听见若隐若现的呜咽声,脸上都有几分难言的表情,这就被吓哭了?

还是不是个男人了!

秦衡一脸的嫌弃。

周淮安啧了声:“胆儿比我妹妹养得狸奴还小,他这点胆子活不到成年。”

陆绥沉默不语。

深夜雪意渐浓,屋檐垂落的灯盏晃着明明灭灭的烛火。

明晃的火光将他冷白的脸庞映得清晰,一双冷瞳,毫无情绪。

院子里传来的拍门声,渐渐的弱了下去。

里面的人似乎没有什么力气了。

片刻之余,陆绥淡道:“我进去看看。”

秦衡抬了抬眉骨:“明儿再悄悄叫人把门打开就是,今夜吓一吓他,能叫他老实不少,免得他和他那几个狗腿子总是给咱们使绊子。”

说着秦衡眼中的眸色变厉了几分,狭长的眼眸,漂亮又凌厉,“也好让他清醒清醒,我们不是好惹的。”

今夜能不动声色把他给关起来。

往后明枪暗箭自然也不会少。

陆绥侧过眼眸,淡淡看了眼秦衡,毫无情绪的阐述:“我怕他死了。”

说完这句,陆绥便叫随从打开了门锁。

秦衡静静看着他踩着夜色踏入荣亲王府,夜里的风雪坠落高门檐榷的朱墙碧瓦,平添几分月色。

他身形挺拔,一袭黑色的锦袍常服,背影看着都萧瑟冰冷。

周淮安眯起眼睛,他生得没什么攻击性,不像陆绥,冷下要死不活的脸就很可怖。

过了会儿,周淮安不紧不慢收回目光,随后看向秦衡,似乎颇为不解:“陆绥装什么好人?”

就属他心肠最黑。

蔫坏的。

今晚这事也是他们临时起意。

沈竺玉三番五次在先生面前告他们的状,暗戳戳的给他们使绊子,说他们几个瞧不起国子监里那几个布衣出身的同窗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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